【娜俊】少喝酒有益恋爱
#一个有点甜的流水账现背
#是小罗的暗恋视角
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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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罗渽民窝在沙发上看完小说最后一章，疲惫地打了个大哈欠，走回房间想赶紧睡觉却看见朴志晟盘坐在他床上一角，精神饱满地拿着手机打游戏，咋咋呼呼地喊“辰乐你去那边，啊不是你走反了”，他摇摇头，估计一时半会是没觉睡了，坐到一旁的小椅子上，打算刷会推特。
“渽民哥你进来了？”朴志晟终于发现他这个大活人的存在，从激烈厮杀的游戏里抽出个缝隙抬头看他一眼，很快又投入战斗里去，“帮我把空调开低一点吧，有点热。”
“知道了。”罗渽民顺手拿起旁边的遥控器按了一下，转头朝他说“回你自己的床上去”，结果并不意外，朴志晟就像根本没听到一样，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总之完全没有挪动一下。罗渽民气得要死，又没话讲，毕竟要是真的说得动的话，他也不用每天都重复这么多次了。
罗渽民推特关注的不多，最近也没什么大事件，没几分钟就刷到了底。他又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决定这次不管朴志晟在干什么都一定要把这个小屁孩赶下床然后好好睡一觉，但很不巧的是，他还没按下电源键，手机铃声就响起来，来电显示写的是道英哥。
“渽民啊，是我。”金道英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细小的电流声夹杂在里面听起来哑哑的，“仁俊今天又喝多了，麻烦你来接他一趟吧？”
罗渽民长叹一声。
他就知道。
“好，我现在就去。”
罗渽民裹了件外套戴了口罩就要走，本来想和朴志晟打声招呼来着的，但看他那个样子，估计自己说了他也会不记得，干脆直接出了门，留了短信给不知道睡了没有但看起来比朴志晟靠谱得多的李帝努，说自己出去一下。
他刚下楼就被深夜的疾风吹得帽子都快掉了，心里后悔没穿得厚点，又想起黄仁俊出门的那副装束，更加后悔没带件衣服一会给他穿，伸手把帽子又摁严实了些，径直出了小区。
罗渽民想，要是黄仁俊能少喝酒就好了。
///2
自从成年之后，黄仁俊偶尔就会在没有行程的时候出去喝酒，虽然这个频率也不高，但次数算起来也并不算很少，起码罗渽民已经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去接他了。
事实上梦队里成年的人就那几个，他能约出去喝酒的不多，也就是罗渽民他们几个，但罗渽民每次都不去，理由是不喜欢酒的味道，问了几次就不再问了。一开始李帝努还挺兴致勃勃跟他去喝酒的，但在去了几次之后觉得自己对喝酒还是没太大兴趣，后来就没再经常和他去。喝着喝着，黄仁俊的酒友干脆就变成了127的哥哥们。
黄仁俊的酒量听说是不错的，但是不错到哪种程度，罗渽民无从得知，只知道他也会喝醉。每次他喝醉之后，哥哥们的电话就会打给罗渽民，因为比较靠谱而且愿意出来接人的就只有这么一个。罗渽民每一次都会乖乖应一声“好”，然后出门把这个小麻烦精带回宿舍。
今天也一样。
罗渽民到的时候，比较清醒的徐英浩已经带着其他人先走了，只有刚刚打来电话的金道英还扶着黄仁俊在这里等待。看见他过来，金道英双眼一亮，轻轻把黄仁俊推了过去，嘱咐他几句注意安全就离开了。
外面风太大，罗渽民怕他受凉了回去要吐，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到他身上，又把他的手臂拉起来勾到自己脖子上，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腰，带着他堪堪前行到刚才载自己过来的那辆出租车那里，报上地址，汽车发动。
小酒鬼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烧酒的味道隐隐约约钻进他鼻腔里，对他来说有点呛，他偏过头看向窗外，避开这股味道，没想到对方又往他这里蹭了蹭，酒味重新断断续续漫了上来。罗渽民没办法，只能一动不动由他靠着。
折腾大半个小时，出租车总算到达宿舍附近的街道，罗渽民跌跌撞撞扛着黄仁俊走，好不容易才到家。朴志晟咋咋呼呼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估计是睡下了。他走到客厅，把黄仁俊轻轻放到沙发上，想起身去厨房烧壶开水，袖子却被扯住了。
“好像喝醉了，头晕。”黄仁俊半眯着眼，又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接着把两只手臂都抬高举在半空中，一副索求什么的样子，“快让我靠一下。”
又来了。
这家伙喝醉了不仅不认人还黏人。
罗渽民知道这壶水是烧不成了，只能坐到他旁边，伸手半揽住他的腰，把人摁进怀里。黄仁俊身上的酒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淡掉的，总之鼻尖停留在他的脖颈附近，罗渽民只能闻到他常用的SUN SONG的香水味，是自己最喜欢的皂香。
怀里的人不太安分，不由分说地就靠过来，脑袋还在他肩膀上蹭了几下，软软的头发丝打在皮肤上发痒，那股皂香味好像又重了起来。如果不是知道他没有犯案时间，罗渽民都会以为他是不是进门之后偷偷喷了香水。
“黄仁俊。”罗渽民很稀罕地直接称呼他的全名，看着他醉得有点迷蒙的双眼，心情忽然变得很酸软，戳了戳他就算长大了也没有消退的婴儿肥，“什么时候才能不跑去喝酒呢？还每次都要喝醉，小酒鬼。”
黄仁俊又动了动，脸埋在他颈窝，嘴唇很轻地擦过：“唔……下次不会喝醉了，喝醉了总是要渽民来接我，渽民会累的。”
罗渽民又一次叹气。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黄仁俊的真实想法，如果是的话，那他也是第一次见黄仁俊做感情傻瓜。黄仁俊一向这么通透，很多事情不说出来也能明白个七七八八，要是他觉得接黄仁俊是个大麻烦，从第一次开始就不会这样做了，黄仁俊没理由看不出来。
黄仁俊，你这么聪明，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我这么喜欢你。
“那仁俊为什么怕我累？”罗渽民又问。
黄仁俊却忽然没了刚才那副认真的样子，还是软软靠在他肩上，脸上绽开一个笑脸：“你猜呀猜呀~”
罗渽民啧了一声，抽出自己的双臂把他放到沙发上。
什么酒后吐真言，果然都是骗人的。
///3
高纬度的临海位置给韩国带来的无疑是湿漉漉的冰冷，最近降温降得很快，罗渽民去公司练习的时候都会给自己加一件外套，虽然那件黑色的大皮草被粉丝嘲笑过好几回了，但冬天实在太冷，他还是没必要和身体过不去，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穿这件最暖和。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是黄仁俊给他挑的。
心细如罗渽民，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的坏心眼。那天在店里费尽心机才让罗渽民带着这件衣服买单，看自己穿上身的时候一边夸道不错不错有我们东北人的味了，一边又忍不住要笑，眼睛眯起来，形状弯得很漂亮，像动画片里浑身火红的小狐狸。
讲到这里，他又将视线投向旁边的黄仁俊。对方只穿了样式最简单的运动套装，外面挂着一件衣摆坠到脚踝的驼色大衣，脖颈光溜溜的，白净得像前些日子刚下完的初雪。
明明平时都在很认真地早睡早起喝热水养生，怎么偏偏就在这种事情上有超乎一般的执着。
“仁俊呐，”罗渽民想了想，还是觉得黄仁俊看起来太单薄了，“你是不是穿得有点少？”
“有吗？”黄仁俊微微昂起头，疑惑地眨了一下眼，却没控制住自己吸了吸鼻子，还打了个寒颤。这下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垂下眼睛笑了一下，“好像有一点。”
“外套要不要借你穿一下？”罗渽民边说边要脱下自己身上这件貂，却很快就被他阻止了。
“不用不用，你会冷的。”
罗渽民摇摇头：“我都快出汗了，真的有点热。”他没说谎，现在他后背确实闷得发慌。
“但是真的不用啦，一会跳舞还得出汗的。”黄仁俊又说。
这次罗渽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他实在想不到第三个一定要黄仁俊穿上的理由。
他却又笑了起来：“渽民一定很暖吧？”他说着，凑过来两步，双臂张开，隔着那件全是羽毛的貂衣把罗渽民抱住了，手上没有用一点力度，好像真的只是在试验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而已。
“恩，是真的。”黄仁俊很迅速地走开了，点点头肯定自己的命题。
罗渽民却觉得有点天旋地转。
他宁愿黄仁俊再过界一点。
///4
罗渽民不希望黄仁俊出去喝酒，主要是不想万一哪天自己抽不出身只能由别人接手；但其实罗渽民也很期待黄仁俊有时候多喝醉几次，因为在迷糊的时候他才会难得坦诚一些。
他绝没有说黄仁俊不坦诚的意思，相反，黄仁俊多数时候很坦诚，几乎算是他们之中最直白的那个人，没有什么藏着的心事，只要有什么就会立刻说出来解决。但这也绝不代表黄仁俊是个善于表达的人——他的直白也许大多源于本身的理性，起码罗渽民知道，他怎样也是不惯于说爱的。
就算朋友之间再多关爱呵护，他也一直是无声胜有声。
清醒的黄仁俊向来都是点到为止，只有喝醉之后才会得寸进尺。
他却很需要这份突破，好让他觉得，自己的心情有可以剖白的余地。
而不是看着黄仁俊刚和他一起逛街回来就跑去搂着另一个人脖子说晚上一起看某部上周说好了这次一定要看完的电影，飘忽不定地令他整个人都朝下跌去，平时再多炉火纯青的撩人技巧对着这样的画面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那么好，只怕不仅有他一个人爱。
罗渽民酣畅淋漓地跳完了休息之前的最后一遍练习，一个多小时过去，被风雪冰冻的身体终于因为被剧烈运动加剧了血液循环而变得稍微滚烫，他迟来地感到口干舌燥，暂时没力气打闹，窝到练习室一个常年被他霸占的转角，仰起头把剩下的半瓶矿泉水一饮而尽。
“呀渽民哥，刚跳完舞就喝这么多水可是不行的吧？”那边的钟辰乐一路闹到了这里来，右手还搭着黄仁俊的肩膀，“今天晚上去喝酒吧？我现在是成年人了，你们可不能对我排外啊。”
“那我呢辰乐呀……”后面的朴志晟可怜兮兮地飘过来，眼角都掉下去，可惜对方并不心疼，只是拍拍他的脑袋说“还没有成年的小屁孩就乖乖待在宿舍打游戏吧”。
“你忘了渽民不喝酒吗？”黄仁俊虚打了钟辰乐一下。
“啊，也是。”钟辰乐咂咂嘴，有点懊悔，但没几秒钟又得意起来，“反正我是要去的。”他后背的朴志晟还是不消停，一直嘟嘟囔囔说我呢我呢我呢，眼看着两个小孩子又要在练习室里打架，黄仁俊一阵头疼地去拉架，没两句就走远了，跟李东赫一起对日常拌嘴的小孩进行爱的教育。
李帝努还在罗渽民旁边站着，似乎对那边的状况说不上太关心，转而问：“渽民要去吗？”
罗渽民否认得很快：“都说我不喝酒了嘛。”
李帝努笑了一下，没有再接话。
罗渽民闭了闭眼。
如果黄仁俊再问几次的话，也许他还是能忍受烧酒的味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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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志晟显然耐不住寂寞，就算其他人三申五令地说不许他过去，他还是跟着一起去了。当然他们都有最底线的原则，哪怕他去了也不会给他喝一滴酒的，大概会在一桌子烧酒里揪出一瓶可乐说，志晟啊，未成年只能喝这个。
罗渽民一个人待在宿舍，无所事事得过分。
他的电脑里存了很多旧电影，因为想到有这么多又不知道从哪里看起好，反倒一部都没看过，现在当然也不会忽然就想看；相机新换的内存卡又被他拍得内存只剩七七八八，他前两天全部导出来过，片子很多，但好像又因为太多了，反而没有可以修的灵感。
——好吧，只是因为黄仁俊不在而已。
他只开了房间的灯，客厅完全是一片漆黑。他伸了伸懒腰，看见墙上的挂钟显示才八点半不到，纠结不到两分钟就给李帝努打了电话。
对面接得很快：“渽民？”
罗渽民恩了一声，“你们还在喝酒吗？”
那头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还在，怎么了？”
“你们在哪？”他顿了顿，“我也过去。”
“不是吧？你也要来喝酒了吗？”李帝努的声音升了调，听上去很不可置信，“你无聊了吗？可是仁俊已经回去了……”
客厅的灯啪嗒一下亮起来。
“渽民不在家吗？”黄仁俊在玄关拖鞋，脑袋在朝里探，大概是好奇没去喝酒的罗渽民去哪里了。
罗渽民匆匆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从拐角里走出来，对上黄仁俊些微惊愕的眼睛：“我在家的，没有开灯而已。”
他忽然回来，罗渽民不免猝不及防了点，只会顺口问道，“你不是和他们喝酒去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黄仁俊回答得很坦荡：“回来看看你。”
他身体僵直，脑袋却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可没多久又觉得自己想太多，勉勉强强把这些杂乱压了下去。
看他不说话，黄仁俊脸上的担心都要溢出来，开门见山地解释自己早归的理由：“整个下午你都没什么兴致，怕你一个人在家更不开心，特地回来了。”
“没有不开心。”罗渽民讷讷地说着谎话，“昨天晚上睡太晚了，没有睡好所以有点累。”
黄仁俊坚定又明亮地盯着他的眼睛：“才不是呢，昨天渽民明明很早就睡了，志晟还出来客厅打游戏，怕吵到你休息。”
“所以怎么了？”
罗渽民败下阵来。
“没什么。”但他还是只能这样说。
黄仁俊虽然很明显是不相信的，却被他弄得没话讲，只能放弃寻找答案，打开宿舍里那个装满零食的双开门大冰箱递给他一杯浓缩咖啡，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罗渽民说了句谢谢，也没有拉开易拉罐的铁环。
他们两个最近独处的时间不多，这样忽然一下让两个人都有些不习惯。黄仁俊私底下很安静，再加上他最近在kindle下了新的电子书，就算在沙发上坐到晚上睡前都不说话也没有问题。可罗渽民坐不住，黄仁俊就在旁边，他总要找话说的。
他福至心灵地想起自己电脑里存着的那些老电影，趁黄仁俊还没有彻底静下来做自己的事之前叫住了他：“要一起看电影吗？我最近存了很多。”
“好啊。”黄仁俊看起来很有兴趣，兴冲冲跑到房间里把新买的毛毯也拿了出来，坐下到一半又觉得看电影要喝点什么，在平时存放零食的角落拿了两盒果汁来，噔噔噔地坐到沙发上，才想起来最重要的问题，“我们看什么？”
罗渽民在自己的电脑里翻了很久才找到存放电影的文件夹，冲他摇了摇头，又把鼠标递给他：“不知道，你来挑吗，点到什么就看什么。”
听他这么说，黄仁俊就真的很随便地点开了一部，罗渽民看了一眼，是一部英国的片子，他还没看过。
“你冷不冷？”黄仁俊道。
还没有等罗渽民说话，他就已经自顾自摊开了刚刚拿出来的那张毯子，拍了拍罗渽民的小臂，把毯子的一角扯了过去，又整个身子都蜷缩着贴过来，肩膀靠上他的，衣袖上沾了外面融雪的冷气悄悄散开来：“一起盖吧，不然你再着凉又要感冒了，西珍妮会担心的。”
那你担心吗？罗渽民想问，但他又只是想想。
片子的开头很快过去，镜头转到一列老式火车的某节车厢里，很常见的文艺片开头。预感到后面冗长乏味的情节，罗渽民分了心，于是又闻到了黄仁俊身上那股很淡却很清晰的皂香味。
他深吸了一口气。
看电影的过程中他们都很安静，但又不至于尴尬，毕竟电影还一直在放着。罗渽民想，这就够了，黄仁俊难得一次为了他没有喝酒，还和他坐在这里看电影，明天他一定就不会被察觉到不开心的。
好不容易等到尾声，罗渽民好不容易熬到头，倦意一层一层涌上来，刚要伸个懒腰，才发现自己右肩上有重量。
黄仁俊睡着了。
他低下头去，看见他浓密的睫毛在半空停住一动不动，翘起来像一把把小钩子，嘴唇自然的弧度安静又柔软，眼下泛着一点点乌青，大概是前几天工作太忙睡得太少的后果。即使这样，他整张脸上依然是浅浅的玫瑰色，罗渽民知道，是因为喝了酒才这样的。
好漂亮。
想亲他。
罗渽民最终真的那么做了，他的吻像春光里微不足道的风那样擦过黄仁俊的鼻尖，虔诚地颤抖地。
他叹息着说：“仁俊，仁俊，我喜欢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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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渽民破天荒地睡得很好，醒来的时候自然也要比平时早一些。但没想到的是黄仁俊更早，他起床的时候就已经看见对方窝在宿舍的厨房里，平底锅的中间有一个形状椭圆的荷包蛋，流理台上还有几杯应该已经热好了的牛奶。
看到他来，黄仁俊很热情地举着铲子招呼他，嘴角还有残留的牛奶渍：“你起来啦？我马上就把鸡蛋煎好了，你等一下。”
罗渽民应了，带走了其中一杯热牛奶，温度传送到他指尖，烫得险些拿不住，只好先放在外面的餐桌上，等那个马上就要好的荷包蛋。
黄仁俊很快就端着盘子出来，还给他递了一双筷子，又侧头看了看紧闭的几间房门，很不赞许地摇摇头：“昨天他们都喝多了，在我回来之前就开始上头，昨天居然还半夜才回来，经纪人知道要气死了。”
罗渽民警觉了一下，又想起今天在房间里没有闻到酒味，又松弛了：“志晟应该是没有喝吧，这样我就放心了。”
黄仁俊没有回他，又踩着拖鞋跑进厨房里煎另一个蛋，过了好几分钟才出来，罗渽民都快把牛奶喝完了。
黄仁俊冷不丁地问：“所以你还觉得不开心吗？”
一大早就吃到黄仁俊亲手做的早餐，罗渽民的心情简直称得上如沐春风，哪怕被他忽然这么问多少会不好意思，也还是保持愉悦的语气回答：“没有，我真的没有不开心，仁俊别担心了。”
结果他很快就抛出了致命一击。
“渽民是不是喜欢我？”
罗渽民顿时心乱如麻，不断回想昨天自己偷吻黄仁俊的细节，尝试寻找那时候黄仁俊还醒着的端倪，却什么也回忆不完整了，可问题就在眼前，罗渽民不知道是干脆自爆好还是先糊弄过去好。
但好像不太好糊弄。
他感觉到自己脸红了。
黄仁俊好像也不想为难他，径自眨了眨眼，声音轻柔：“可是我喜欢渽民。”
罗渽民以为自己在做梦。
///7
黄仁俊才不是猜不到罗渽民喜欢他。
可是看罗渽民每天对着别人撩生撩死，他又觉得自己想太多。
不得不说，罗渽民这家伙拍过戏，演技确实好一点吧，就算偶尔会露出马脚，但也不至于到十分明显的程度；不像黄仁俊，很多时候如果不刻意躲着他，可能下一秒就会完全败露。
所以他示好到一半就要跑，不然就忍不住了。
如果不是昨天他觉得罗渽民不对劲提前回了宿舍，不是罗渽民放了一部无聊的电影，如果他没有睡着，也许罗渽民就不会偷亲他——
他依然什么都不知道。
但幸好事情没有这样发展，鼻尖上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唤醒了他，他有幸听到对方情不自禁的表白。
现在他才能看着罗渽民的眼睛大方地说可是我喜欢你，然后被摁在饭厅的木椅上唇齿相交地接了一个牛奶味的吻。
被第不知道几次吻住的时候，黄仁俊想，少喝酒的好处大概就是这样吧。
